部,摔倒在地,还没等他挣扎起身,就被一名明军水兵用长矛刺穿了胸膛;另一边,一名后金骑兵挥舞弯刀砍断了一名明军水兵的手臂,但随即被周围的明军乱箭射死。
就在后金军队逐渐适应明军的攻击,开始稳住阵脚之际,只见更多身着战甲的士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海滩疯狂涌来。与此同时,明军的战船仿若海上的巨兽,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发动冲锋。那巨大的战船在波涛中破浪前行,船头激起的白色浪花如同愤怒的蛟龙张开的巨口,汹涌澎湃。战船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撞向岸边密密麻麻的后金军队,一时间,惨叫声、撞击声交织在一起,震耳欲聋。不少后金士兵就像脆弱的人偶般被撞得飞了出去,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,随后重重地摔落在沙滩上,溅起一片沙尘。还有些士兵则被战船和海岸之间那无情的挤压之力碾碎,鲜血瞬间染红了沙滩和海水,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。
然而,后金军在陆地的强大战斗力也不容小觑,他们迅速展开反击。后金军的步兵在坚固盾牌的掩护下,如移动的钢铁堡垒一般,朝着明军战船步步逼近。这些盾牌紧密相连,在阳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宛如一面巨大的铜墙铁壁。一些身手矫健的后金士兵瞅准时机,猛地向前一跃,如猎豹般敏捷,他们的双手紧紧抓住战船垂落的绳索,试图凭借自身的力量攀爬上去。
双方瞬间在战船边缘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、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。明军水兵们眼露凶光,他们挥舞着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剑,向着攀爬的后金士兵狠狠砍杀。刀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,每一次落下,都伴随着后金士兵的惨叫。鲜血飞溅在战船的木板上,让原本干燥的木板变得湿滑。明军水兵们口中喊着震耳欲聋的杀敌口号,他们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,青筋暴起,彰显出他们扞卫战船的决心。
而后金士兵则完全不顾自身安危,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嗜血的火焰,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。有的后金士兵被明军砍中手臂,但他们只是闷哼一声,用另一只手继续攀爬;有的士兵甚至用牙齿咬住绳索,拼尽全力想要登上战船。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,每一秒都有人倒下,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战船周围。
在皮岛那简陋却又至关重要的中军大帐内。毛文龙宛如一尊焦虑的雕塑,心急如焚地伫立在营帐中央。他那两道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,求援信已经几天前送去辽东大营,孙大人的援兵什么时候到啊!算了下路程最快援军还要两天,可眼下的战局他没把握能否支撑到哪个时候。
毛文龙在营帐内来回踱步,那脚步急促而慌乱,每一步都带着风,却又显得无比沉重。
在他身旁,副将耿精忠同样满脸凝重,脸色因紧张和疲惫而显得格外苍白。他的嘴唇干裂,上面还残留着血迹,那是他在不自觉中咬出的伤口。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毛文龙,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。“将军,”副将的声音一丝颤抖,“我们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,如同瓮中之鳖啊!粮草……粮草只够勉强维持两日了,兄弟们已经好几天没合眼,可后金的攻势却一波比一波猛。”
“告诉,兄弟们,援军就快到了!顶住,战后每人加饷5两”毛文龙说道。
“援军一定会来,我们是大明的将士,就算战至最后一人,也要守住皮岛。这是我们的使命,是大明的希望!”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鲜血从指缝间渗出,可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狠狠地盯着营帐外,仿佛要用自己的意志驱散那逐渐笼罩而来的死亡阴影。
此时,营帐外的喊杀声、炮火声交织在一起,如同末日的交响曲。每一声爆炸都让大地微微颤抖,营帐内的烛火也在这震动中剧烈摇晃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皮岛,这座孤悬海外的堡垒,已经被死亡的阴霾重重包围,孤立无援的他们,在这无尽的煎熬中等待着那或许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