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独自前来,他还带了一批援军。
一大批士气高昂的将士,声势惊人地展开队形,发起攻势——正是传习队的队士们!
传习队终究只是一支刚成立不久的新军,受训时间非常有限。
虽然吸纳了不少原八王子千人同心的将士,但单论战斗素养的话,终究无法跟新选组相提并论。
只不过,他们有着一种独特的朝气——誓要在战场上大显异彩的蓬勃朝气!
因为是新军,所以更渴望战斗;因为是新军,所以更渴望武勋以证明自身——他们正是抱持着这样的念头,投身进近日来的每一场战斗。
鸟羽伏见之战开打后,传习队的队士们便摩拳擦掌,无时无刻不盼望着“出击命令”的到来。
可惜的是,碍于离前线远、缺少经验等种种缘故,他们始终没能在鸟羽伏见的战场上做出优异的表现。
经历了无比艰苦的训练,却迟迟得不到发挥……传习队的队士们大感郁闷,无不憋着一股气。
眼下,他们苦盼已久的战斗机会,终于到来了;可以把憋在胸口的这团气发泄出来的机会,终于到来了……他们显出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,实乃情理之中。
说时迟那时快,便见他们快而不乱地摆好队列,举枪,瞄准,射击——
砰!砰!砰!砰!砰!砰!砰!
数名英兵应声倒地。
传习队的助阵,使反击的势头更盛。
民兵们用力刺出竹枪,扎穿一名名敌兵的身躯。
枪手们不断重复着射击、装弹、再射击、再装弹的流程。
剑士们则像车轮一样抡舞刀锋。
至于青登……他的攻势愈发猛烈,在敌兵中反复撕出缺口!
极致的斩速叠加上机制的移动速度,使他的杀敌效率几近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。
往往一个血柱还在向外喷着,他就已经移动到另一名敌兵的跟前,制造出另一个血柱。
“橘青登!看着吧!笑到最后的一定是……”
某敌兵一边发出绝望的呼喊,一边拼尽浑身解数地劈出掌中刀。
气势尚可,但他连话都没喊完,黑紫色的刀芒就已斜扫过他的脖颈……地上的无头尸体又多一具
很快,在青登的引领下,敌军败势尽显。
最先开始溃逃的,反倒是先前格外悍勇的英兵们。
只见英兵们不复方才的轩昂,塌方式地争相溃逃。
英兵们逃光了,北兵们无以为继——他们能撑到现在,全是多亏了决战淀的加持——只能步上英兵们的后尘,逃离缺口,远遁而去。
某些人因杀红眼而紧追上去——青登及时喝止住他们。
“回来!不必追!”
既然是仁王的命令,那么众人自然是莫敢不从。
众人纷纷停住脚步,看着逃远的敌人们,看着厮杀已止的战场,看着成功守住的缺口,逐渐缓过神来,开始为得胜而大加庆祝。
“赢了!我们赢了!”
“击退敌军了!”
“我早就跟你们说了,只要有仁王大人在,我们就一定能赢!”
被这一阵阵欢呼包围的青登,反倒是一脸平静,无悲无喜地扭头朝后方喊道:
“普请处!趁现在修补城墙!”
他话音一落,早已准备就绪的普请处的土木老哥们立即奔将而出。
只见他们用扁担、手推车、牲畜运送着一块块巨石、一根根巨木,乌泱泱地涌向城墙的缺口。
让普请处的土木老哥们完全修好城墙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唯一行之有效的补救方法,就只有用石块、木头将这处缺口堵死。
虽然这样的方法完全谈不上是“修补”,更与“牢固”一词毫无关系,但也聊胜于无了,总好过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