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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小亭不远的清河水榭
胡蕴川僵直的如同一具僵尸般杵在廊下,能动的只剩下眼珠。
见山本一直跟着蓝若深,却被四个死士围攻,明明占上风,却暗算中了毒镖,满脸绿斑,口吐白沫,生死未知。
司徒炎的两个心腹死士随风、乌浊正挟持着胡蕴川,只因胡蕴川不断挣扎,还跟个疯狗似的大吼咬人,随风不得不给他点了穴。
那厢乌浊也气喘吁吁,抹去满头大汗,暗暗骂了句:“这姓胡的怎么这么能折腾?”
随风捂着红肿的眼睛,已经成了独眼龙,强忍着怒火:“可不是,就这种货色也值得废这么大力气活捉!要不是殿下吩咐,我真想一刀了结他!”
乌浊斜眼看他:“你少自作主张,被主子罚了五十军鞭,还没得教训?”
随风忿忿的扭头闭嘴。
刚刚在喜席上,他安排了二三十个帮闲围住胡蕴川,结果还被胡蕴川给躲出去了,他们埋伏在暗处的人赶紧把人给抓了,结果胡蕴川跟疯狗附体般怪叫,差点戳瞎他一只眼!
乌浊上前,揪着胡蕴川的衣襟,把人硬拖拽到近前。
“我们殿下让你仔细听听,好好看看,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,配不配蓝大公子。”
胡蕴川眼睛里满是红血丝,视线刚好能触及那小亭,听声音还有些模模糊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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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中,司徒炎那厮正对他老婆纠缠不休,他老婆跪下哀求司徒炎放了他。
蓝若深脸上鲜明的耻辱痛恨,可为什么后来又笑的那么好看?
听言语里,那司徒炎一个劲儿的纠缠什么结发夫夫?
结发夫夫个屁,他入赘前已经再三确认,若深根本从未婚配过!
这到底有什么内情?
胡蕴川脑子浑噩一团糟,但看着蓝若深拔剑自杀的样子,他心脏提到嗓子眼儿。
是他错了!他不对!他怎么能这么想他的若深?
他的若深从不是那等水性杨花,攀附权贵的人!
定然是和丈母娘林氏那样,被司徒炎给逼的!该死!
何况攀附又有什么错?世人谁不爱钱?谁不爱权?
老婆别冲动!别冲动!答应司徒炎!只要能活下来,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!我给你报仇雪恨!若深!
胡蕴川都要急吐血了,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,气的目眦欲裂,胸中愤懑几乎要炸开。
幸好,接下来他看到蓝若深放下了剑。
“若要我应你,百万聘礼,迎我为君后。”
他老婆这是缓兵之计吧?
胡蕴川勉强牵动嘴角,被点了穴的躯壳里仿佛被掏空了般,在看到蓝若深与司徒炎击掌为誓,司徒炎笑着揽着蓝若深使用轻功跃下小亭,犹如一对仙侣的刹那间,他变成了孤魂野鬼。
但他的手却“咔嚓咔嚓”僵硬的握拳,骨头都要捏碎了。
随风表情森冷的用匕首抵着胡蕴川的喉咙,刻薄道:“胡侉子,你给我牢记,你不是蓝大公子的夫君,而是我们殿下想捏死就能捏死的一条狗,公子只是碍于时局暂时委身你,你给我家殿下好好伺候保护公子,将来我们殿下要是接公子回府,若是发现,公子被你欺辱,亦或少一根头发,就将你碎尸万段。”
胡蕴川面庞青白,漆黑的阔目沉敛的看着随风,闭了闭眼竟惨淡的笑了笑,心底一片清明。
敌强我弱,他服气,但山不转水转,以后的事未必,只要留他一口气,他与司徒炎势不两立!!!
随风看他笑,莫名不舒服,拿出一颗黑色丸药,直接塞进胡蕴川嘴里。
掐住胡蕴川的喉咙,直接点了解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