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这个门。
他探头朝里望了望,只见丁秋楠正坐在办公桌前,低头写着什么,侧脸线条清冷,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。医务室的其他两个小护士看到南易,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抿嘴笑了笑,很识趣地端起自己的饭盒,说了句“丁医生,我们先去食堂了”,便结伴离开了,给南易留下了空间。
南易心里一喜,赶紧凑了过去,把饭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丁秋楠的桌角,脸上堆起自认为最真诚、最温和的笑容:
“丁……丁医生,还没吃呢?正好,我今天食堂活儿完得早,顺手多做了点,给你带了一份。今天这菜,我可是费了心思的! 你尝尝,肯定合你口味!”
饭盒里是他精心准备的一小份色泽红亮的红烧肉,肥瘦相间,颤巍巍的一碟清炒绿豆芽,清爽利落还有两个白面馒头。光是这搭配和卖相,就知道绝不是什么顺手做的。
丁秋楠连眼皮都没抬,依旧写着她的东西,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:“南师傅,谢谢你的好意,我说过很多次了,不用给我带饭,我自己会去食堂。” 声音冰冷,没有一丝波澜。
南易对她的冷淡早已习惯,丝毫不觉得尴尬,自顾自地打开饭盒盖,让香气飘出来,然后厚着脸皮在旁边坐下,开始他今天的表演。他今天来,可不单单是为了送饭。
“嗨,食堂那大锅饭,哪有小灶精细?丁医生你工作辛苦,得吃点好的补补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看似随意地引入了话题:“哎,对了,丁医生,你听说了吗?我们车间那个梁拉娣梁师傅,昨天结婚了!”
丁秋楠握着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但依旧没抬头,只是不置可否地“嗯”了一声。她对这种八卦兴趣不大,但梁拉娣毕竟是厂里的老师傅,名字还是知道的。
南易见丁秋楠没打断他,立刻来了精神,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,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和不易察觉的借题发挥:
“啧啧,你是没看见那场面!嫁的是轧钢厂食堂一个厨子,叫何雨柱,外号‘傻柱’!人倒是挺实在,就是……啧啧,那院里,简直是一团糟!”
他故意卖了个关子,观察了一下丁秋楠的反应,然后压低声音,仿佛在说什么秘闻:
“婚礼上居然闹出贼了! 院里邻居家一孩子,爬窗户偷梁拉娣小姑子的糖,让人家当场逮住!那孩子奶奶,就是个老泼妇,在现场撒泼打滚,骂得那叫一个难听!最后还是报警,警察来了才镇住场子!唉,你说说,梁师傅这找的什么人家啊? 这往后日子可怎么过?院里邻居是那种素质,丈夫……哼,我看也就是个老实过头的主儿,根本镇不住场面!”
他话里话外,无不贬低何雨柱和那个四合院的环境,隐隐暗示梁拉娣嫁得不好,跳进了火坑。同时,也是在无形中抬高自己你看,我南易虽然也是个厨子,但我有品位、有格调,绝不会跟那种乱七八糟的人家扯上关系,我未来的生活圈子,应该是像丁医生你这样清高、有文化的人才对。
丁秋楠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,但“婚礼上闹贼”、“报警”这些关键词,还是勾起了她一丝微弱的好奇心。她终于抬起头,瞥了南易一眼,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还有这种事?”
就这一句,让南易如同打了鸡血!他更加得意,添油加醋地把贾张氏如何骂街、棒梗如何被抓、阎埠贵如何索赔等细节描述了一番,极力渲染那个院子的混乱和不堪。
然而,丁秋楠听完,脸上并没有出现南易期望中的同情或者对梁拉娣选择的鄙夷,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。她觉得南易这种在背后议论他人是非、尤其是议论一个刚结婚的女同事的行为,有些……小家子气,甚至刻薄。她重新低下头,拿起馒头,开始小口地吃南易带来的菜,但明显兴致不高了。
四合院:带着娄晓娥提前躺平三月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