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商书面红耳赤,呛声道:“下官是王爷任命的襄阳府权守,因着颇有政绩,再加上名声尚可,才被卓抚台举荐的,却没有使银!”
“哪个王爷?”彦韬突然面色阴沉下去。
公车商书虽然看出这位大人有发飙的迹象,但话赶话之下,已经没有退了,唯有硬着头皮道:“隆威郡王殿下。”
他若是早几日进京,说不定就能听到街头巷尾议论‘隆郡王朝堂战’的轶事,想必就是再憋屈一些,也不会在这位大人面前提及秦雷的名字了。
那日在金殿之上,秦雷对家**裸的羞辱与轻视,为家和这位尚书带来了多的耻辱与不良后果。不止是被人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揪到烂泥里狠狠蹂躏的羞耻,还有官因此而产生的怀疑与动摇——他们开始怀疑家是否真的具有足鼎立的实力,还是被当作另外两家的缓冲带,而被捧起来的。当对这棵大树庇荫能力产生怀疑后,他们的立场自然开始动摇,开始考虑是否换一棵大树乘凉。
一切虽然只是端倪,但官魁的家不可能没有察觉,丞相这些日便为如何消除官员的异心而伤透了神。
{();} (ex){} 彦韬也在绞尽脑汁帮乃兄想办法,此时见这个相貌丑陋、脾气火爆的孝廉竟是秦雷的门人,顿时感觉立威的机会来了。
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精,俗话说打狗欺主,趁着秦雷那小混蛋在京山寨被李浑缠得焦头烂额,把他的丑鬼门人好生欺辱一番,也震慑一下那些墙头草。即便那小混蛋收到信,也不大可能为这点小事专程跑回来找自己算账。
心里打定主意,彦韬便换上一副轻蔑嘴脸,刻薄的讽刺起隆威郡王来,说秦雷如何如何贪赃枉法、昏聩无能,竟然把这种歪瓜裂枣举荐到朝廷中来,简直是可笑可恨至。
公车商书视秦雷为恩公,怎能容忍彦韬对王爷的不敬之词,心一横便恨声数落起彦韬在江北任巡抚时的劣迹来,其中就包括原襄阳府通判庄之毋之死。
南方谁不知道是他彦韬将各府库里的粮银悉数运到了北方,这才有了庄之毋状告上官周秉春挪用库银一案。周秉春其实是代人受过,无奈上了巡抚的贼船,只好在彦韬的授意下,反诬庄之毋贪赃枉法。
后来朝廷派了周维公和车璧两个党去查,摆明了是要玩死庄之毋。后来的事情天下皆知,庄之毋不明不白死了,家里不明不白多出那么些赃物,最后又不明不白被定罪,落了个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。这一切的背后,都少不了他彦韬的指使,只不过家在官场一手遮天,无人敢问罢了。
此时公车商书公然戳破当日的内幕,彦韬自然恼羞成怒,命人将公车商书叉起来掼倒在地,实实在在赏了他四十棍,若不是见他晕死过去,怕是还要继续打将下去。
听完公车管家的描述,秦雷看了看边上闻讯赶来的沈冰,见他点头,便知道俱是实情。
吐出一口浊气,秦雷霍然起身,沉声道:“去六部衙门!”黑衣卫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主,闻言便摩拳擦掌,抢出门准备去了。
一边的秦霖跟着起身问道:“你要去作甚?”
“干掉老二!”秦雷没好气道。
秦霖一把拉住他,轻声道:“他好歹也是六部堂官,国之重臣,你这样去真把他打了,大秦的颜面何在?威信何在啊?”又小声补充道:“那还在其次,关键是我们皇家的颜面……”
秦雷瞪眼道:“朝堂上都打了铭礼了,还在乎这个?”
秦霖苦笑道:“那不一样,宣政殿在禁宫里,除了在场的官员们,谁也看不到。六部衙门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定然会被姓士绅看笑话的!”
秦雷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,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,闻言恨声道:“我知道了!”说着便甩脱秦霖的双手往外走,秦霖惶急问道:“你还要去?”
秦雷点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