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,意识到什么,果断道:“就此打住,算我说错话了!” 声音刚响起,饕餮仙的身影已暴退到极远处。 而在他原先伫足之地,一抹无匹锋芒乍现,将那片区域凿穿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。 若饕餮仙躲避不及时,极可能就要被击中。 “还是这么疯!” 饕餮仙骂了一声。 杀我者笑吟吟道:“明知道我这么疯,还拿话来讽刺我,你贱不贱呐!” 饕餮仙不吭声了。 眼下这局势,他没心情和杀我者争执,因为这女人一旦疯起来,完全可以不顾一切。 饕餮仙可不想这时候和杀我者大打一架。 孙禳则唯恐天下不乱,道:“她骂你贱,你都不敢还嘴?这他娘哪有一丁点男子气概?” 饕餮仙冷笑,不予理会。 杀我者则眨了眨眼眸,朝孙禳露出一抹灿烂笑容,“孙禳,我对剑修可敬佩得很,闲来无事,不如你我先玩玩?” 孙禳缩了缩脖子,双手一摊,道:“可惜啊,我这人从不打女人。” 杀我者秀眉一挑,正要说什么,目光看了看远处的鸿蒙道山,却又沉默了。 孙禳悄然松开拢在袖内的右手,暗松一口气。 他早了解过杀我者的性情,绝对称得上反复无常、疯癫如魔。 但凡只要一句话不对劲,就能让这女人不顾一切大打出手,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。 而自始至终,在场之中唯有“砍柴人”一直沉默地立在那,直似个局外人般,静静地看着那天穹下的“黄粱城”。 在天公、药师陆续败北时,砍柴人也不曾说过什么。 可却无人能忽略其存在。 天地一片寂静。 没人知道,那黄粱城内正在上演什么。 远处观战的那些鸿蒙主宰,也只能静心等待一个结果。 而此时,鸿蒙道山半山腰处的定道者,则忽地道:“这些封天之尊中,赌徒的道途独树一帜,傲绝古今。” “他所执掌的神机之道,和守墓人的太幻之道很相似,但却远比太幻之道更可怕,的确称得上一条至强之道。” “换做其他人和他在黄粱城中厮杀,注定没多少翻盘的把握。” 听完,引渡者不禁一怔,没想到一直静静观望的定道者,会在此刻忽然点评起赌徒来。 “你想说什么?” 引渡者问。 定道者道:“在苏奕面前,他没有任何胜算。” 引渡者眼神异样。 合着前边铺垫这么多,只为了表达这样一个判断? “何以见得?” 引渡者饶有兴趣道,她很想知道,定道者究竟哪来的自信,敢一口认定酒徒不是苏奕的对手。 定道者却只说道:“你等着看就是。” 这样的回答,让引渡者不免有些失望。 旋即,引渡者想起一件事,“之前若无苏奕出手,你真的不会去救孙禳?” 定道者道:“他不会死,何须救?你觉得,那些封天之尊真的敢在我眼皮底下杀了孙禳?” 顿了顿,祂又说道:“归根到底,哪怕我真的不在意孙禳的生死,可其他人却不敢不顾虑我是如何想的。” 回答得理所当然。 引渡者道:“幸亏孙禳和苏奕不是仇敌,否则,苏奕杀孙禳,可不会顾虑你如何想的。” 定道者没有否认。 到了祂这等地步,世事早已看穿,人性早已看透,有时候无须说什么,就已能把眼前发生的一切人和事洞察于心。 “当年的剑客,常年不语,惜字如金,那时候我也不懂他的性情为何会如此寡淡无趣。” 定道者道,“也是后来,我才渐渐明白了他的心境。把这天地大道、众生万象看得太透,就没什么趣味可言。” “尤其是人性,万古不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