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定。因为刚才陈安晏在出手的时候,站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,而他则是坐在案旁。其中一个茶碗离他很近。也就是说,只要陈安晏出手稍稍偏出一些,那其中一柄飞刀打中的就不是那个茶碗,而是他史苏平了。史苏平之前倒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暗器,但他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,没人敢这样出手。而他也知道,陈安晏这么做,一方面是想要向自己示威,如此一来,不管那些杀手是不是来自山西,至少在短时间内,燕王府不会来找陈安晏的麻烦。另一方面,陈安晏是想让史苏平知道,他有取其性命的能力。陈安晏看着史苏平,心中冷笑。“史大人说燕王会支持皇上,不知燕王准备如何支持皇上?”“这个……”史苏平似乎还是有些惊魂未定。陈安晏见他如此,皱着眉说道:“难不成燕王只是嘴上支持?”史苏平这时候也恢复了镇定,只见他脸色阴沉,一方面是心有余悸,另一方面是对于陈安晏的突然出手十分不满。而在听到陈安晏这么说,史苏平更是大怒!“陈大人此话何意?”不等陈安晏说话,他又接着说道:“你想让王爷怎么做?”见到史苏平的反应,陈安晏顿时冷笑着说道:“看来下官是猜对了!”史苏平立刻怒道:“那按照陈大人的意思,燕王是应该筹备粮草军队,还是把持朝政?”其实,对于史苏平来说,尽管他表现得十分愤怒,但心中却是放松不少。因为既然陈安晏这么说,那就表明还不知道燕王的计划和安排。这也更加证明了陈安晏之前对燕王的怀疑,根本就没有证据。而陈安晏这时候却是冷笑着说道:“难道史大人认为,太后跟皇上争权,就光动动嘴皮子不成?”史苏平似乎是没有想到陈安晏说话会这么直接。这时候,陈安晏又接着说道:“没有粮草军队,那银子呢?不能把持朝政,那打探些有用的情报总成吧?难不成等日后皇上执掌大权之后,燕王就用他那张嘴来请功?”史苏平听了心中冷笑。在他看来,李彧根本就没有掌权的机会。不过,他还是对陈安晏表现出了不满。因为这是陈安晏第三次提到燕王的嘴了。不管怎么说,燕王毕竟是一位亲王,更是他背后的倚仗,陈安晏这样的描述,在他看来实在是大不敬!因此,他立刻皱着眉说道:“陈大人,注意你的言辞!”稍稍顿了顿之后,他又接着说道:“当年所有的亲王回到封地之后,在军,每个王府都只能有两千亲兵而已,在朝,更是不许这些亲王接触朝政,王爷自是有心无力。”“至于钱粮,虽说王爷身份尊贵,但王府的花销极大,就算是加上封地的一部分银子,这十多年来,最多也就几十万两而已,这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。”随后他还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,朝着陈安晏说道:“陈大人,你也要体谅王爷的难处!”陈安晏听了,却是觉得可笑至极!“既然燕王有难处,那史大人倒是说说看,这些年你做了些什么?”“这个……”史苏平显然没有想到陈安晏会把矛头转向他。不过,他倒是反应极快,立刻无奈地说道:“你也看到,朝中不少大臣已经暗中投靠了齐太后,而宇文大学士又已年迈,本官虽然跟单尚书一样,同为顾命大臣,但他毕竟是百官之首,本官在他面前也要矮上一头,哪里还有余力去对付他们!”这种鬼话陈安晏自然不信。他看着史苏平缓缓说道:“既然大人这么说,下官手上倒是有一件事,不知大人敢不敢做?”“陈大人请说!”陈安晏拿出了一份奏本放在了史苏平的面前,说道:“这是云南提督的奏本,大人可以打开看看!”史苏平咽了咽口水,说道:“陈大人,这个恐怕不太合适吧?”朝廷各地的奏本想要送到京城,一般来说有两种途径,一种是通过各级衙门递交至各省督抚的手中,再由督抚派人送去京城。另一种则是军方的奏本,各级武将的奏本呈送至各省的提督或是将军的手中,他们再派人将奏本送去京城。督抚到京城的奏本,一般来说,会先由宇文德荣、单文柏以及史苏平三位顾命大臣过目,至于军方的奏本,则是会由杜和安先过